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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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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鴻一般短暫,煙花一樣絢爛65

曉蘇擡起頭來時,季非墨已經從銀杏樹下走出來了,而他的手裏提著一只簡單的行李包。

啊普睜大眼睛看著這個恍若偶像劇裏走出來的男主角般英俊帥氣的男人,只不過他冰冷黑沈著一張臉,讓人本能的覺得距離不是一般的遠。

“顧曉蘇,不給我介紹一下?”季非墨眼神瞟了啊普一眼,聲音淡然從容,倒是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來。

曉蘇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來,用手指著啊普淡淡的道:“這是我高中同學啊普,”接著又用手指著季非墨對啊普說:“這是我大學學長季非墨。”

啊普先向季非墨伸出手去,季非墨也表現得非常的大度,即刻伸出手來和啊普握了一下,“以前在大學時聽曉蘇提起過你,聽說你是獨龍族的驕傲,今天能見到你非常的榮幸。”

啊普臉微微一紅,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第一次知道季非墨,所以不知道說什麽,只是非常客套的說了幾句歡迎季先生到貢山來做客什麽的。

啊普見曉蘇有遠道而來的客人,即刻知趣的告辭要走,曉蘇當然是極力挽留他,可啊普在接觸到季非墨那冷如利劍的目光時,卻是一分鐘也不敢多留。

“季非墨,你沒事跑這裏來幹嘛?”曉蘇把啊普送出院門轉回來,卻見季非墨未經他許可就擅自進了她的家門了,而且還自作主張的到了樓上的房間。

“什麽叫沒事?”季非墨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放下手裏的行李袋非常不高興的說:“顧曉蘇,什麽叫言出必行我想你應該學過吧?我既然答應了你一周要陪你過兩次夜,那麽我說到就要做到......”

“你的意思是你到這裏來就是為了履行你陪我過夜的承諾的?”曉蘇迅速的搶斷他的話,剛見到他時心裏那一霎啦的悸動在瞬間蕩然無存。

“那你以為呢?”季非墨白了她一眼,在房間裏轉動了一下身,眉頭皺了下:“今晚我們睡哪裏?”

“這是我的房間,”曉蘇沒好氣的開口,任何用手指著旁邊的那間房說:“那間是我爺爺以前住的,你就住那間吧。”

“顧曉蘇,我特地到這裏來是為了陪你‘過夜’的!”季非墨非常善意的提醒著她,同時特地在‘過夜’兩個字上加重了力度,“你不讓我和你睡在一張床上,我怎麽和你‘過夜’啊?”

“季-非-墨!”顧曉蘇一字一句的咬著他的名字,冰冷的目光鄙視著他,冷漠而又堅定的聲音從牙縫裏蹦出來:“季非墨,你給我聽清楚了,如果你願意在這裏住,那就去隔壁我爺爺那個房間睡,如果不願意在這裏住,你馬上就可以滾了,我這裏不歡迎你。”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說不歡迎就不歡迎啊?”季非墨完全不受她的威脅,反而朝她逼近兩步,冷哼一聲道:“顧曉蘇,不要忘了我們的協議,我們是情人的關系,而且我為了履行自己的承諾已經......”

“我不需要你履行這樣的承諾了!”曉蘇迅速的切斷季非墨的話,轉身來到門邊,猛地拉開門,用手指著樓梯滿臉憤怒的道:“季非墨,現在,我要執行我當初的第二個條件,我要提前終止我們的關系,現在就終止,我不要給你做情婦了,所以,麻煩你趕緊滾!”

“顧曉蘇,有你這樣當情婦的嗎?”季非墨聽了她的話差點氣的吐血,於是忍不住提高音量喊了起來:“你第一條都還沒有執行好,怎麽能執行第二條呢?即使要執行第二條,也請你把第一條的內容執行完了再說,所以......”

“所以你個大頭鬼啊,你要不要走?”顧曉蘇氣死了,季非墨這人簡直就是精蟲進腦了,為了什麽狗屁的一周過兩次夜的約定,他居然能從濱海跑到貢山來。

當初在G大,在白玉蘭樹下,他還曾在她耳邊許下今生今世永遠相守的承諾呢,結果呢,那承諾卻像林間翩翩起舞的蝴蝶,美麗的飛舞著,不停的盤旋,轉眼的瞬間卻悄然不見。

季非墨用盡全力的站在那裏,望著滿臉憤怒的女人,她對他的到來沒有一絲半點的欣喜,反而是如此的反感。

想到剛才她和那個啊普在銀杏樹下喝茶,想著他們彼此凝望著聽那首《BecauseIloveyou》,他原本還充滿熱情的心逐漸的變得冰冷。

“好,提前終止關系是吧?我走就是了,”他終於咬咬牙,略微彎腰提上自己的行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幾乎從牙縫裏蹦出那句:“剛才破壞了你和別的男人月光下喝茶聽音樂的浪漫氣氛,真是——不好意思!”

季非墨說完這句,提著自己的行李包從曉蘇面前穿過,然後快速的從樓梯口走去。

曉蘇看著他那冰冷黑沈著的臉,幹脆把頭扭向一邊,根本不看他,任由他朝樓下走。

季非墨走出去,她剛要去關門,卻在瞬間聽見“咚咚咚”的聲音,她稍微一楞,隨即又迅速的拉開門沖出去,按開樓梯上的燈,這才發現季非墨整個人滾落在樓梯下了。

“季非墨!”她嚇了一大跳,幾乎本能的就朝他奔了下去,想都沒有想就伸手把正努力掙紮著爬起來的他給扶了起來。

“季非墨,你摔到哪裏沒有?”曉蘇看著咬緊牙關忍著痛的他,額頭上居然隱隱約約的有汗珠溢出,這才發現他有些不對勁,如果只是從樓梯上滾下去,應該不會痛得這麽厲害的,因為這是木樓梯。

“沒有!”季非墨沒好氣的回答,隨即又伸手去撿起摔在一邊行李袋,掙紮著站起來要走。

只是,他站起來的瞬間,有條腿又不受控制的朝下一曲,他趕緊丟開手裏的行李袋,雙手撐住墻壁艱難的用一只腳站著。

“季非墨,你的腿怎麽了?”曉蘇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不等他回答,用迅速的用手去挽起他那條無法站立的腿的庫管。

庫管挽起,曉蘇這才發現他的腿上很大一個傷口,牙印很深,整個腿紅腫著,也許是因為剛才從樓梯滾落下去又碰撞了的原因,此時傷口正流血。

“你這是......”曉蘇擡起頭來,用疑惑的眼神望著他。

“傍晚找錯地方了,結果那家養了條惡狗,我對這裏的山路不熟,沒有跑贏那惡狗,然後被它給追上了.......”季非墨的臉黑沈著,聲音也很低,這的確是非常丟臉的一件事情。

“為什麽不早說?”曉蘇生氣的白了他一眼,一手接過他手裏的行李袋,一手扶著他:“趕緊上去吧,我幫你把傷口處理一下,估計還得去找醫生來打狂犬疫苗,萬一你感染上狂犬癥了怎麽辦?”

“那我現在就先咬你一口,”季非墨說話間嘴直接就朝曉蘇的嘴印過去。

曉蘇的身子迅速的閃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季非墨,你這什麽意思,或者你一個人得狂犬癥還不夠?居然還要連累我?”

“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季非墨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既然我們是......”

“得,打住,”曉蘇迅速的搶斷季非墨的話,然後非常不高興的說:“季非墨,你要搞清楚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句話只適合用在夫妻或者是知己身上,我們不是知己,更加不是夫妻,所以,季大總裁,麻煩你用成語時先把關系搞清楚了再說。”

季非墨聽了她的話一聲不吭了,被她用手攙扶著再次走進房間,這一次她到非常好,直接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來,接著轉身就去隔壁翻找醫藥箱。

醫藥箱找出來了,裏面的藥一大堆,不過卻全都過期了,曉蘇看了看著滿滿的一箱過期的藥,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找醫生過來,”曉蘇把醫藥箱丟在一邊又去拿手電筒,嘴裏還自言自語的念叨著:“希望李大夫在家才好,否則的話,恐怕就要送你去醫院了,只不過這裏沒有救護車,我又背不動你,要去醫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季非墨眉頭皺了一下,正想問醫院有多遠,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曉蘇已經迅速的朝樓下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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